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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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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吻我?

網球部的集訓已經開始, 從周三到下周三,而決賽是在周五。

剛確定戀愛關系就開始“異地戀”,對於兩個事業心極強的家夥來說好像也沒什麽不能忍的, 畢竟還有很多聊天方式。

但——

花鳴絕對不會想象得到, 自己會在周五放學後前往輕井澤。

不, 這跟戀愛腦絕對沒關系, 而是學生會出了大事情。

前往輕井澤的路上,剛開入山區就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水敲打在車窗的玻璃上,豆大的雨水瞬間就覆蓋視線。

“大小姐,這邊距離您說的別墅還有半個小時。”司機大叔開口道。

“慢一點沒關系,註意車況。”花鳴溫柔道。

“是。”

短暫的交流過後,花鳴看向窗外,想到學生會的事情就忍不住頭痛, 她已經可以想象跡部暴怒的樣子了。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坐在司機車後, 看著煙雨朦朧的山林, 花鳴深呼一口氣,感覺自己最近相當的倒黴啊。

說起來, 她為什麽會來到冰帝特訓的地方, 她來給跡部匯報學生會的事情。

這件事,就算是神仙聽了估計都得吐槽一句離譜。

自從跡部帶網球部去輕井澤特訓之後,學生會就由花鳴暫時接替。

花鳴雖不是一年級開始就在學生會,但經過大半個學期的工作和她本身足以擔任的優秀能力, 學生會內部並沒有出現不服的現象。

並且, 她本身屬於暫代一周,實際上, 按照正常邏輯來說,根本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一般情況下,當你覺得沒問題的時候,往往都會出現很糟糕的問題。

人們把它稱之為:事與願違。

是的,花鳴就經歷了事與願違,學生會內部真的出亂子了,這件事還要從七月份的“冰帝參觀會”說起。

……

冰帝是小學和中學、高中直升的學校,但為了避免學生們對於學業的松懈和填入新的血液,冰帝是會對外招收各種特長生和成績優越的好學生。

其中就有之前花鳴和跡部聊過的“貧困生”。

這件事,悲劇的開端就在於宮本陽太,下一任學生會主席候選人之一,二年級生的少年,在針對今年貧困生救助方案的策劃中,把策劃名單給弄丟了。

而非常不幸的是,這份名單被有心人士撿到,PO到了冰帝論壇之中。

雖然花鳴第一時間已經聯系管理論壇的學生進行和諧,但還是耐不住有人喜歡八卦和看好戲,文件被不少人保存了下來。

冰帝這種本身就處於“貴族”範疇的私立學校,高昂的學費使得普通人望而卻步,裏面的學生多數非富即貴。

有優秀的人,自然也會有品行卑劣的人,富裕並不能衡量一個人道德標準。

而貧困生的學校成績往往都能到年級前50,所以冰帝內部本身學習一般甚至較差的學生,對於成績穩壓他們一頭,卻異常貧困的學生自然天生帶著看不起的念頭。

貧困這本不是什麽羞恥的事情,但青春期的學生對於貧富差距非常在意,尤其好面子。

因為冰帝的政策,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家庭情況,他們能夠輕松的在冰帝學習,努力改變自身,再加上冰帝是需要穿校服,所有東西學校統一采買,只要不刻意說,大家很難發現誰才是貧困生。

但因為這件事,他們被暴露出來。

雖然這件事本質上和花鳴無關,但作為跡部離開後的代理社長,這也屬於她的責任範圍。

在緊急處理了論壇信息,封鎖貧困生名單阻止事情進一步惡化,接下去針對貧困生名額被爆事件進行調查,並且時刻關註冷暴力和熱暴力情況。

但對於貧困生來說,每天都要面對同學們異樣的眼光這對他們的內心也是一種煎熬。

花鳴認為,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結束。

所以她在學生會召開會議之前先把宣傳部部長和策劃部部長單獨叫到會議室。

“花鳴,這要怎麽處理。”

“我覺得要不就這樣吧,過段時間流言自然會減少吧?”

兩人發表意見。

大家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顯得有些慌亂。

花鳴打開電腦,進入冰帝論壇,論壇內關於“貧困生”的討論已經全部都被和諧,但這也僅僅是表面現象。

策劃部部長拿出自己的私人號登錄,各種群聊跳了出來。

她隨便點開一個。

【春天純甜】:哇哦,沒想到那個XX竟然是貧困生欸。

【小希希】:就是說,我一直沒發現,而且聽說是超級窮的那種

【渡】:人家是貧困生又怎麽樣,吃你家大米了?

【超吉】:哈,有正義使者跳出來了

【狗妹】:怎麽的,有說錯嗎?人家貧困生怎麽了?需要你們在這品頭論道?

【軟妹t賽高】:樓上你該不會也是貧困生吧?

【狗妹】:哈,來冰帝實訓樓三樓現場對線來不了,我用錢砸死你

【軟妹賽高】:你以為你是跡部?

……

群裏吵得相當激烈,說什麽的都有,宣傳部長藤原把手機關上,嘆了口氣:“現在名單已經被爆出去,想要阻止學生私下議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策劃部部長撓了撓頭,飛鳥君嘆氣:“這件事我們處理很難搞啊。”

他們還能封住所有人的嘴巴不成?

花鳴輕叩桌面,面色凝重,藤原和飛鳥對視一眼。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就不能不理會,對於貧困生來說,學習是他們晉升的唯一選擇,不能讓他們在冰帝校園內受到這種冷暴力。”花鳴認真開口。

兩位部長對視。

“花鳴,我們也不希望,但……”飛鳥猶豫,“我們沒辦法控制大家的嘴。”

即便表面上不說什麽,但私底下,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冷暴力現象,畢竟大家又不能時時刻刻關註對方。

“校園暴力包含冷暴力,作為學生會成員,有義務和責任保證全體學生的身心健康,我想這份工資大家拿在手中多少要做出些事情吧。”清冷的聲音響起,花鳴面不改色,面對飛鳥猶豫的話語直接拒絕:“這件事學生會一定會管。”

“我讚同!”藤原認真開口。

飛鳥猶豫:“但是要怎麽做?”

花鳴頓了下,目光掃過兩人的臉,笑了笑,嚴肅的氣氛緩和了不少:“我已經有初步想法,等下學生會內部會議的時候,就拜托兩位站在我這邊。”

“沒問題!”藤原一口答應。

飛鳥猶豫了一下,點頭:“好,我會配合的。”

……

烏泱泱的人頭。

花鳴透過窗戶看過會議室裏面的人時,她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I人的惡意。

可惡,為什麽這種時候不是跡部這種E人撐場面!

深吸口氣,花鳴告訴自己,別擔心,如果她不上,那麽那些貧困生們將面對更糟糕的局面。

“花鳴,加油!”藤原給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不遠處,看到花鳴來了,負責會議清點人數的小菜菜也沖她笑了下。

不少她所熟悉的學生會的朋友們紛紛沖她她加油。

也、沒什麽不行的。

花鳴深吸口氣,進入會議室。

人頭攥動,花鳴推門而入,吵鬧的會議室逐漸安靜下來。

面不改色的走向會議室主席臺,下方都是穿著冰帝校服的學生會成員。

負責統計人數的小菜菜開口道:“報告北川助理,所有人已到齊,無人請假。”

花鳴點點頭:“好的,那麽接下去我們開始今天的會議。”

“因為跡部會長去集訓,所以這場會議由我主持,有異議的麻煩現在提出來。”花鳴語氣平淡,即使看上去並不是冷艷高冷的類型,但因為氣場壓制,反倒叫人有一種不敢直言的恐懼。

見大家都不說話,花鳴環顧一周,表情淡漠:“既然沒異議我們的會議就正式開始。”

學生會一般不會巨型大型會議,但這一次,全體成員全部到位,會議室頓時顯得擁擠不少。

飛鳥在人群中看到了宮本,對方看上去並沒有對自己造成的事感到困擾,反而嘻嘻哈哈的和其他人說著什麽。

這家夥!還真是垃圾!飛鳥捏了捏拳頭,有些生氣。

“好現在全場安靜——”花鳴調整了一下麥克風。

“接下去關於貧困生名單洩露一事,以及後續如何彌補我們在這裏要做出討論。”語氣平靜的說完,花鳴無視眾人驚訝的目光。

開口道:“策劃部部長藤原負責聯系已經畢業,在各行各業發展的貧困生前輩們,詢問他們周五是否有空來學校做一場演講專訪,費用由學生會出,請務必盡可能的邀請大家到來。”

“是!”藤原站起身。

大家眼中流露出詫異,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做。

“等下——”有人舉手。

被打斷的花鳴並未生氣,而是看了眼對方後,緩緩點頭示意對方說。

並不知曉這安排,新聞部部長心生不滿,皺眉開口道:“優秀畢業生回校演講的事情,是否已經和領導層溝通?”

“這件事我會負責,目前已經提交報告和策劃。”花鳴開口,“另外到時候前輩們演講,還需要新聞部多加配合,到時候也麻煩新聞部部長。”

聽到花鳴這麽說,新聞部部長反而不好再說什麽。

畢竟每次進行演講專訪基本都是新聞部的重要工作,既可以鍛煉能力,還能拿到不費的收入。

“另外宣傳部部長飛鳥負責把信息通知到班級,務必確保每一位學生參與。”花鳴認真。

飛鳥點頭:“是,保證完成。”

“另外,我們身為學生會成員,我們的職責是保護每一位學生的健康安全,無論是生理安全還是心理健康,我不希望,我們的成員會成為校園霸淩的一員,若是有發現在場之中有人拿貧困生這件事做文章,那麽很抱歉,學生會不歡迎你。”

花鳴剛說完,底下的議論聲漸起,而她也沒阻止大家的議論。

但顯然,沒有人會當眾在“道德”上給自己蒙上瑕疵,即便心有不服,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對人性略有了解的花鳴面對這樣的場景並不奇怪。

“很好,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麽我開始宣布這一次涉及成員的處分。”

重頭戲終於來了,對於學生會的多數人來說,貧困生怎麽樣和他們並無關系,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旦涉及處分,那麽或許會牽連到他們,所以在場的人都不免緊張起來。

“負責貧困生名單的:宮本陽太在跡部會長回來前暫時革職。”

宮本陽太瞪大眼,立刻開口:“我不服!”

花鳴擡頭冷漠看他:“憋著。”

四周發出嘲笑聲,他瞬間漲紅臉,大聲嚷嚷:“你沒有權利處置。”

“所以正式革職名單需要等跡部會長回來後下達。”花鳴頭也不擡的說到。

同作為會長候選人的其他幾位自然不會為競爭對手說話,與之交好的二年級生現在也並非是部長或者副部長,即便是想要幫他說話,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越過自己的部長。

“另外同樣負責新生來校參觀和貧困生事宜的:左木淩美和佐藤櫻子,兩人寫一千字檢討於周四交到會長辦公室。”

另外兩位同樣負責這項事宜的女生雖有點委屈,但寫檢討比起革職來說實在太輕了,也不願起爭執。

“最後,學生會全體成員請帶頭做好行為規範,切勿在任何群裏發表不正當言論,請記住:高貴不存在於血脈,而源於心中。”

“是!”

隨著會議結束,學生們陸續離開。

藤原和飛鳥走上來,給花鳴豎起拇指:“超厲害。”

花鳴笑了下,開始整理會議內容:“可饒了我吧,接下去還有許多事要做,在跡部回來之前,我們可要把這爛攤子給收拾完。”

小菜菜也湊了過來:“我覺得花鳴前輩超級厲害!簡直跟跡部會長一樣!”

“超級完美的!”她發出感嘆,雙手合十,做出一副祈禱的模樣:“我真希望自己也能成為像花鳴前輩一樣厲害的人。”

花鳴:……當眾演講沒有讓她倍感羞恥,但被小菜菜這麽誇獎,她已經快要臉色爆紅了!

“聯系前輩們的事情就交給我吧。”藤原開口,“我不會拖後腿的。”

“不過天宮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花鳴你最近還是小心一點。”飛鳥擔憂的說到,跡部能夠服眾不僅是因為他的能力,更是因為他的家世。

花鳴點點頭:“我家司機會接送,這個倒不用太擔心。”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周五的演講是否能夠順利。

……

晚間時間,忙到焦頭爛額的花鳴在和跡部聊天,兩人聊得並不多,回消息也不及時。

跡部這兩天應當是沒空看群,群消息沒見到他回,這讓花鳴松了口氣。

她想等到這件事差不多了再跟跡部說。

“花鳴,我這邊邀請的前輩們都說有空,周五可以準時過來,並且表示不需要補貼。”藤原發來信息,順帶附加一串邀請名單。

花鳴看了下,都是前幾年畢業的貧困生前輩,大家目前的工作崗位都很不錯,有一位甚至成了上司公司亞洲區的COO(首席運營官)。

看到那串名單,花鳴松了口氣,回覆信息:“收到,辛苦了。”

“麽麽噠,你也是。”

收起手機,花鳴在電腦旁邊發郵件給最近幾年畢業的貧困生發去邀請。

等所有的全部弄好已經晚上十點,跡部並沒有回信息。

花鳴擡頭看了眼小景,他正在進t行扣殺訓練。

擡手伸了個懶腰,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著,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說起來,這個時候跡部也正在集訓場地進行高強度訓練吧?還是別拿這種事情讓他分心了。

“嗡嗡——”手機響了兩聲。

她拿起來看了眼,是跡部的信息。

跡部:睡了嗎?

哈哈,跡部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嗎?花鳴無端開心了不少。

回覆了對方的信息:還沒有,景吾的訓練怎麽樣?

跡部:嗯哼,沒什麽可以難得到本大爺。

花鳴:果然都很辛苦。

辛苦了一天,花鳴打起哈切,她實在沒力氣和跡部聊天了,順手回了句明天再說,神游一般往浴室走去。

社畜果然不是人幹的。

訓練結束的跡部敏銳察覺到花鳴這話的古怪,他猶豫了一下,打開另一支手機,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

坐在沙發上,跡部一目十行,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剛準備去洗澡的忍足下樓,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跡部,有些古怪的詢問:“跡部?你不是早就說要去洗澡的嗎?”

“嗯哼。”跡部淡淡應了聲,手指撐著額角,視線落在手機上,緩慢勾起嘴角:“沒想到本大爺不在的這幾天,學生會還真是熱鬧。”

拿著衣服的忍足露出奇怪的表情。

“還真是一群不華麗的家夥。”跡部站起身,眉宇陰沈,對於學生會的事情不免有些擔憂。

以花鳴的能力不至於處理不好,但會擔憂女朋友也是人之常情。

他要趕回去嗎?跡部猶豫,他清楚沒有能夠一直庇護幼崽的鷹,花鳴本身的能力也足以擺平,他如果去倒是會顯得自己不信任花鳴能夠做好。

眼見跡部的臉色越來越陰沈,忍足望而興嘆:這家夥……腦子真的還好嗎?

有一種明天訓練會加重的既視感。

忙碌的時間裏,絕對沒有空談戀愛的,花鳴無比確定。

不僅需要確認演講名單,還要確認演講順序,每一位大佬的時間都是不確定,他們還要防止突發情況的發生,許許多多的事都需要安排。

不得不說,如果是幾個月之前,花鳴就算能主持大局也絕不會是這麽的面面俱到。

“花鳴——”忙碌到一半的小菜菜湊來。

正在看演講名單進行調整的花鳴擡頭,微笑問道:“怎麽了?”

“你真的超級厲害!簡直就像是跡部學長二號!”小菜菜遞來一杯奶茶。

花鳴不客氣的接過,插上吸管,是她喜歡的三分甜,快樂的瞇起眼,周身冷冽的氣質消散一空,她笑了起來:“像跡部?”

她稍微想了想跡部工作時的可怕模樣,感嘆道:“這可不是叫人愉快的誇獎。”

“欸?”

“我覺得我比跡部要溫柔不少吧?”花鳴認真補充道。

小菜菜沈默。

她覺得,花鳴前輩對自己可能有點認知上的誤會。

時間一眨眼來到周五,這幾天學生會忙碌到連軸轉,為了安排這個演講,為了邀請大佬們,大家可謂是各種資源齊上陣。

不知道為什麽,花鳴邀請的意外順利,發出的幾個郵件基本上都在隔日收到了回信,除了有幾位在國外出差無法來到的,其餘在日本的都願意。

以至於花鳴不得不感嘆:“果然知恩圖報的大佬多。”

這兩天被跡部大佬瘋狂CAL息,似乎知道點什麽,但飛鳥不敢多說,不敢多問。

秉承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飛鳥選擇保持沈默。

……

下午,全校師生基本都到位。

天色略有些陰沈,大禮堂內人來人往。

演講的順序已經安排好,大屏幕投影也準備好,現在正在播放關於冰帝百年的變遷史。

學生會負責秩序,各個年級的學生陸續抵達。

在演講臺後方,花鳴十分緊張,她同樣不確定這個演講是否能改善現在貧困生們的處境。

“花鳴,快要開始了!”藤原小聲催促。

正在後臺準備的花鳴點點頭,和對方來到前臺。

負責主持的少女是文藝部的臺柱。

花鳴和藤原坐在第一排。

“……下面有請左木學長給我們帶來演講。”

一位俊秀的中年男子走上前臺,看到底下的學生他笑了:“你們好,我想大多數人應該都不認識我,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左木源安,目前就職於Louis Vuitton,是亞洲地區的COO。”

底下瞬間傳來倒吸聲。

花鳴給藤原豎起拇指,“厲害,竟然能請到這種級別的大佬。”

藤原微笑,做了個低調的手勢:“基操基操,拜托我爸爸的。”

“而且對方一聽,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說起來,藤原還是第一次知道對方竟然也是冰帝畢業。

上方的演講也開始。

“……庭院裏跑不出千裏馬,溫室裏長不出萬年松,我一直堅信,只有敢於面對自己的脆弱,勇於創新才能成就自己,曾經的我遠不如你們優秀。”

說著他自嘲的笑了起來:“因為我是個窮人,我來自非常貧窮的鄉下,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只有1000日元,如果不是冰帝,我遠達不到現在的成就,我非常感謝冰帝對我的教導。”

底下的倒吸聲更強烈了。

窮人?

不,對方身上完全看不出一絲窮人的標志,他看上去文雅、優秀、彬彬有禮,即便他現在已經是中年人,但依舊俊美。

聽到學生們詫異的討論,他笑了:“是啊,看不出來對吧,但我確實是個窮人家的孩子,人生的夢想、偉大的事業從來都不是輕松就能實現,而有的人這輩子無法實現自己的理想,是不夠努力嗎?不,從來不是,這個世界是從不缺乏努力的人,但成功的永遠只有那麽一小撮。

今天我能成為一個成功的人站在這裏,並不是因為我多努力,我確信,這個世界比我努力一定有更多,所以我很感謝冰帝,它給了我紮根的土壤,讓我有機會實現自己的抱負。”

“今天,我能在這裏毫無芥蒂的說出我是貧困生,是因為我已經成功了,所以人追求強者是本能,但憐愛不如自己的人才是強大的體現。”

“……”

解下的演講,花鳴覺得自己已經沒必要聽了,她確信,這次演講結束後,冰帝的校園暴力必然會少很多。

“你要走了嗎?”藤原小聲詢問。

花鳴點點頭:“跡部還不知道學生會發生的事,我需要跟他匯報一下。”

她頓了下,語氣古怪:“感覺會很糟糕。”

藤原顯然也想到每天在學生會不肯離開的宮本,了然的點點頭,小聲說到:“這裏還有我們,你放心。”

花鳴比了個OK,從側面離開。

……

回憶結束,花鳴坐在車後,長舒口氣。

好在事情也算是半圓滿的解決,就是不知道跡部那邊會怎麽處理宮本。

“大小姐,到了。”司機忽然提醒道。

花鳴回神,往外看去。

車燈照亮漆黑的夜,充滿洛可可風格的別墅,屹立於傾盆大雨中,看清那棟別墅的模樣,花鳴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去了那個西方國家。

華麗到過分。

非常符合跡部的審美。

也符合她對跡部的刻板印象。

別墅外有一位撐著傘的執事,見車子開進內,走下臺階,等車停穩後,打開車門。

沒想到還有這待遇的花鳴有點不自在,沖著對方禮貌感謝。

穿著西裝的執事微笑:“跡部少爺已經等候已久。”

“麻煩你了。”

進入屋內,悶熱的風被隔絕,中央空調帶來的涼意讓她長嘆口氣,皮膚之上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走在紅色的軟墊之上,經過一段長廊。

淅淅瀝瀝的雨敲打在玻璃上。

花鳴看到了坐在紅色軟椅上,背對著他們的跡部。

許久沒見,花鳴以為自己能夠平常心,但顯然她高看了自己,在看到跡部的一瞬間,她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跡部從位置上站起身,目光投向花鳴。

那雙慣來銳利的灰紫色眼眸帶著一貫的冷靜,嚴肅且驕傲,目光在看到花鳴的一剎,逐漸柔和下來。

“花鳴——”他頓了下,輕聲道,“辛苦你了。”

花鳴眨眨眼,倒是不奇怪跡部已經知道學生會發生的事,笑了笑,語氣平和,並沒有抱怨和憤怒,只是簡單的說道:“嗯哼,就當是新的鍛煉?”

她坐在跡部對面,開始和跡部說最近學生會的事情。

跡部坐在單人沙發上,耳邊是花鳴不緊不慢的報告聲,聽不出什麽委屈,只是冷靜的闡述她遇到的事實以及後續預計準備的解決辦法。

即便沒有私心,跡部也不得不感嘆,花鳴是一位很優秀的少女。t

她的優秀源於自身而並非任何人。

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聲。

作為代理社長,花鳴不確定自己的處理方式是否完美,但這已經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方式。

話音落下,花鳴報告結束,看了眼跡部,他沒什麽表情,意味不明。

許久。

她聽到一聲嘆息,緊接著便是跡部低沈柔和的聲音:“你做的很棒。”

他站起身,走到花鳴身前,瞳眸平和的看著她,給予了肯定,眼神中帶著讚嘆,再次肯定:“你做的很棒。”

擡起手,花鳴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跡部的眼神中充滿了讚嘆。

被蠱惑,她伸出手搭在了跡部的手掌上。

跡部半蹲在她身前,親吻著她的手背。

近乎清晰可辨的交纏呼吸。

濃郁的玫瑰花香,夾雜著少女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花鳴少見的楞神,目光落在跡部的臉上,那雙紫灰色的瞳眸內泛著溫柔,驕傲的少年低下頭顱,她聽到來自跡部的溫柔:“你做得很好,我為你而驕傲。”

他的眼中充滿讚嘆。

心跳聲從未如此劇烈,冷靜和從容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彼此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那雙漂亮的翠綠色瞳眸依舊柔軟,濕漉漉霧蒙蒙,像琉璃珠,純真無垢,裏面只有他的身影。

只有他。

這樣的念頭讓跡部產生愉悅情緒。

陽光傾瀉而出,亮眼的淺棕色長發柔順的搭在他的手骨間。

是一種不遜色於網球比賽勝利後的愉悅情緒。

他輕輕嘆了口氣,手指搭上她的眼。

他害怕自己無法克制。

視線被遮擋,花鳴反而自在了起來,她用著遲疑且疑惑不定的口吻,小聲問道:“你是想吻我嗎?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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